沈意叹了一口气，他亲了亲顾言的下巴，轻声哄道：“宝宝，说话，怎么了？”

沈意的话语很温柔，不同于家人喊他的小名，沈意喊的小名像是一种爱称，重重地砸在了顾言的心里。

有人哄是不一样的，心里的委屈会被无限放大，顾言鼻头也开始渐渐泛酸。

顾言瘪了瘪嘴巴，他的眼眶泛起了红，想到了那张照片，他用力地揽紧沈意的脖子，难过又委屈地在沈意的右侧脖颈，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
“嘶——”

沈意倒吸了一口冷气，他克制地抬手摸在顾言的发间，一下又一下地哄着，任由顾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。

明明咬人的是他，可顾言却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
他咬着沈意的脖子不松口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了沈意的脖子上，那片被眼泪晕染的皮肤开始阵阵地发烫。

沈意的身体一僵，他抬手轻轻拍打在顾言有些颤抖的背部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，顾言的眼泪终于不再流了，他也松开了咬着沈意的牙齿。

沈意没有管脖颈上有些刺痛的皮肤，他扶着顾言的身体，让他往后退开了一点。

看着顾言哭得通红的脸，沈意用纸巾轻柔地擦在了顾言的眼角，擦拭着令他心疼的眼泪。

顾言乖乖地坐在他腿.上，大概是哭得太过厉害，就算没有再流眼泪，他还是止不住地抽泣。

“不哭了。”

沈意亲了亲的脸上的泪痕，轻声哄道。

“……昨天……昨天中午……我看见了……”

顾言忽然开口说道，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，语气里还带着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