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白初面不改色,起身,从他身上跨过,白随气得要死,费劲地扭过身去看他。
这一看不打紧,差点给他气得喷出一口老血。
这朵人面兽心的白莲花,他居然废了老劲儿把茶桌给推过来了!
他难道真的打算在这里杀了自己吗!
郁白初忙活完后,累出一身汗,他擦擦额头,脸上的表情清清冷冷,眼眸淡漠,说:“阁楼佣人会隔一天打扫一次,如果我走了,你明天就能出来,如果我没走,明天我会来给你送饭。”
那茶桌是几百年的整木做成的,足足有几百斤重,白随被挤在墙角,别说挪动了,转个身都难。
他第一次觉得,燕图南喜欢郁白初不是没有道理。
疯子就应该配疯子。
这俩都特么是变态!不是人!
郁白初检查了一遍,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,最后看了眼愤怒的白随,就转身出去了。
下楼,走到一半,听见了说话声。
“你把他留着干什么?就天天看着?”
“爸,我有分寸。”
“你有分寸,就不会年年往国内跑,燕图南的人死死盯着,你真以为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?你受伤了我心疼,这次是侥幸,他要是回了京城,知道你把他的人绑了,不得跟你拼命?”
“我不怕他。”
郁白初垂眸,扶着扶手,抬脚下楼,这次故意弄出点声音,下面瞬间安静下来。
父子俩都不说话了。
几秒钟后,他停在旋转楼梯上,不动了。
抬头,目光穿过长长的客厅,落在那名坐着轮椅的青年身上。青年跟他爸爸书房那张照片上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,容貌年轻,皮囊阴美,在照片上看还没什么,面对面,才感觉到那种阴郁病态的气质有多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