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，这边物价这么贵？”季阳嘴上说着贵，但还是重新递了张五块过去。

面筋烤好了后，季阳笑着转身，开心地递给南楠，“给你，两根够吃吗？不够我再给你买两根儿！”

南楠愣愣地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烤面筋。

季阳说：“正好天冷，你一边吃还可以一边暖手，多好。”

南楠接面筋的手一顿，目光落在他的手上，因为大冬天碰水，已经红的很厉害了。

季阳的手很漂亮，修长白皙，指节明晰，跟玉做的竹节似的，但现在被冻的泛红，都看不见白了。

南楠拿指尖碰了下，冰冷。

“快点儿吃，不然等会儿就冷了，还有，别告诉其他人你吃了烤面筋，不然霍准又要阴阳怪气咱俩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两个人开始往回走，季阳手里拎着袋小龙虾，南楠手里拿着两根烤面筋。

一高一矮两道影子，并肩走着。

中间稍微隔了一点点距离，但又不算远，回头，刚好能够看到彼此。

“你杀鱼好熟练啊。”

“初中家里不给学费，跟我一个叔叔杀了一年多的鱼，就熟能生巧了。那时候天天哭着杀鱼，冬天眼泪冻成冰条，现在想想，也算是学成了一门手艺，我叔叔说我读书不行，干活比谁都麻利哈哈哈哈”

“家里为什么不给你学费？”

“我爸娶了后妈，后妈生了弟弟，就说没钱供我，不过我后来出来了，就没再回去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