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夕听见很多很多次，季阳哭喊着在叫他的名字，一声比一声绝望，一声比一声凄惨，到最后，气若游丝。

视频没有看完，被暂停了，路夕看着手机，整个人都在发抖，心如刀绞，如坠冰窖。

他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，可是不解气，完全不解气。

忽然抬脚走到撸串的几人身边。

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抖，因为抑制不住的愤怒而颤抖：“去把季浩抓回来，丢去那栋别墅里，给我往死里打，我只要人活着，其余的，随便你们怎么玩。”

然后看向小秋，问他：“会开车吗？”

小秋看着他阴冷到骇人的表情，轻轻点头。

“能开高速吗？”

“可以，我以前就是跑长途的。”

路夕转身，身侧的手止不住颤抖，尽量语气自然道：“你来开车，送我去最近的机场，越快回去越好。”

小秋不解道：“你不是会开吗？而且阳阳他——”

“我现在的状态开不了。”

他开不了，完全开不了，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奔溃，仅仅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强撑着，如果强行开车上高速，很有可能半路失控导致车毁人亡。

他不能死，至少没回京城前，他还不能死……

一路上，小秋都能感觉到，路夕的状态出了问题，出了很大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