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路夕没有，他没有用监控偷看过他。

那一刻路夕很后悔，很自责，他当时为什么不把软件下回来？

为什么不用监控看他？

为什么不回应他？

下一秒，路夕确定了，季阳不是睡懵了，而是真的想通过喊他去尝试跟他沟通，想看看他会不会偷偷看着他。

结果没有，等了半天，也没有等到监控那头传来声音。

里面的季阳开始哭，从一开始小声的哭，变成后面大声的哭，哭到最后累了，才终于停止，又慢慢坐回沙发上，就像是认清了路夕走了不会再回来的事实一样了，认清了不会有人哄自己这个事实。

他像个孩子，知道没人哄他，就不会哭了。

接着又呆坐了几十分钟，一直没有回房间睡觉，也没有去打游戏。

路夕不知道他打算这样坐多久。

忽然，听见沙发上的季阳又开口了，还带着哭腔：“我错了，你理理我好不好？路夕？你理一下我啊，我都跟你道歉了，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理我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“我都知道错了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，你说好不好？”

“路夕，我不想跟你分手，我后悔了，我知道错了，你说说话啊。”

他就那么一个人，对着空荡荡的房子，呆呆地说着这些没人听的话。

一遍又一遍，不厌其烦。

路夕怀疑，这不是他第一天晚上这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