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燕图南在找借口不跟郁白初睡,他不敢跟他躺在一张床上。

“怎么不上来?蜡烛要烧完了,没有蜡烛会很黑。”

燕图南听见会很黑,想起来郁白初怕黑,忽然就不敢把他一个人丢床上了,犹豫片刻,还是掀开被子上了床。

两个人静静地躺着,因为都揣了心思,所以谁都没有说话。

这一晚上,两人都没睡好。

“是你自己多管闲事,我有让你过来吗?他说什么就信什么?他说我偷我就偷了?你就巴不得我进去才好!”郁白初坐在床上喝燕图南递过来的药,刚啜了一口,外面就传来愤怒的声音。

他抬起头,看见季阳推门进来,手里还拽着个染着白毛的少年,苦口婆心:“我没说你偷,我只是问你问什么又进去了。”

少年用力甩开他的手:“我要你问了吗?!”

季阳抬头回头看见床上郁白初,愣了下,有点尴尬地笑着问道:“白初你没事吧,不好意思啊,我昨天有急事先走了,就让小息去接的你。你在喝什么?药?你生病了?”

郁白初轻轻笑了下:“嗯,昨晚发烧了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

“怎么不去医院呢?我看你脸还是好红啊,我摸摸,额头有点烫,还烧着呢。”

“没事,习惯了。”

郁白初看向他身后的少年,季阳见了赶紧道:“哦对了,这是我弟弟季浩,在城北上高中,昨天就忙他的事去了。小浩,我室友郁白初,快,叫白初哥。”

季浩的目光在瞥到郁白初时,小小地惊艳了下,但很快就被不屑所取代,不情不愿道:“白初哥。”

郁白初对谁都很有礼貌,可这声哥他却并没有应,清清冷冷地看着眼前越来越不耐烦的季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