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刚刚,钟岩见是战幕敲门本想不开,先回来禀报,可战幕直接就进来了。
是的,战幕带了暗卫,两个。
一边儿一个把这位大周朝德高望重的军师直接从门顶架进来,那场面……钟岩直到现在都在怀疑战幕会不会找机会把自己灭口。
温御也清楚战幕为人,何苦为难钟岩,于是命其退下。
房间里,温御一对眼珠子重新翻到战幕身上,“战军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,还请军师不要责怪。”
这话语,这调调,十分耐人寻味。
温御其实不想这样,整个大周朝能叫战幕登门求道歉的人屈一指可数,就他一人!
战幕算是给足他颜面,换作以前。
换作以前他才不会惹战幕生气,一般都是偷偷在先帝那里告御状,可现在他反倒希望战幕就此跟他绝交,日后兵戎相见,他也打的坦然。
“你既希望本军师不要因为之前的事责怪,我可以勉为其难答应你,备酒菜。”战幕将手里提的那筐鸭蛋跟一壶酒分别搁到温御锦枕左右,“今日你我喝个痛快。”
温御躺在炕上,内心深处黑白两个小人儿在打架。
‘趁掰就掰个彻底,把酒倒了,把鸭蛋砸他脸上,撵他走!’
‘给个台阶就下罢!一会儿把梯子抽走你想下可下不来了!’
温御正在思考的时候,某位军师脸色渐渐变了。
“一……”
熟悉的数字!
温御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,但凡能叫战幕数到三的人,最后都葬在了黄土高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