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宣流一声不吭的,申遥星没好气地转头,“干嘛啊。”
她的衣服换了,穿的也是宣流之前放在穿上的新衣服,标牌都没拆,有点不伦不类。
里面是崭新的衬衫,外面是一件加绒卫衣,又套了件马甲,海边的夜风凉凉,烧烤味盘旋在鼻尖,也没让人觉得很冷。
宣流穿得也差不多,她的衣服还是申遥星给套上的。申遥星报复性地掐痕还留在宣流脖子,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是什么杀人未遂。
刚才祁荔趁申遥星不在还问了句:你老婆这么凶的吗?看不出来啊。
申遥星看脸顶多高冷,多少几句话让人感觉敦厚老实,别说动手了,看上去都不像是会骂人的。
祁荔觉得用脸骂人的可能性都很少,毕竟一对情侣应该有一个这种技能就差不多了,两个的话得多缺德。
宣流顶着一张被掏空的脸,把那些奇怪的躁动都给压了下去,顶多是虚了点,没精神了点。
她得意地点头,跟祁荔说话的神色都像祁荔早年去村里偷鸡的时候遇到二婚寡妇。
沾着点老树开花的喜气,仿佛下一秒就要跟你说我第二年就会得个大胖小子。
可惜大胖小子没有,大傻丫头倒是有一个,在远处跟切羊肉的的老板比划烤牛小排要几分熟,活像八百年没吃过饭的。
要不是见过宣鸿影的鱼尾巴,祁荔都怀疑这玩意是貔貅变的。
这位「二婚寡妇」也算不上年富力强,这个时候被申遥星喷了一句还不依不饶地盯着人瞧。
宣流外套里面的卫衣跟申遥星是同款,只不过宣流看着瘦弱,骨架倒是比申遥星大些。
她手长脚长,这件卫衣穿在身上,捏着塑料杯的手被套住一半,修长手指晃啊晃的,冲申遥星弱了吧唧地笑笑:“遥星,我们能拍张照吗?”
宣流的声音听上去跟马上要断气一样,还颤了颤,活像申遥星再凶一点能把她吓死一样。
申遥星眼角都抽了抽,还有点不情愿:“拍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