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遥星一年就回来一次,难免很多可聊的。
她的成长也就她妈苦苦支撑,等亲妈一走,亲戚的关怀就像破布缝起来的袈裟,悲悯大于爱护,但至少比陌生人强。
申遥星有些微醺,她嗯了一声,靠在宣流肩上:“明天晚上的火车,你忘了吗?”
“我明天要去看看我妈妈。”
宣流摸了摸她的头,说了声好。
舅妈看申遥星这样,笑了一声,“难得看遥星这样。”
宣流抬眼:“她以前什么样?”
饺子上了一盘又一盘,各种馅儿的,宣流到底是个南方人,哪里见过这么多花样。
她也觉得新鲜,更新鲜申遥星的从前。
“堂姐很少撒娇吧?”
关宜吃了口油渣的,“反正挺要强的,生病了也扛着。我比她小五岁,上初中的时候她就高三了,忙着高考,发烧了也不说,晕倒了都。”
申遥星身体还好,不怎么生病,只不过高二母亲去世以后在饮食上没人顾忌她了。
周末回家吃饭也没什么好吃的,后妈不待见她,亲爹更是不管,也没零花钱,有点低血糖。
“哪有晕倒……我那时候醒着的。”
申遥星坐直了一些,屋里暖和,饭菜热乎。大家就都没穿外套,宣流就穿了一件圆领卫衣,申遥星靠着她的肩,起身的时候鼻尖擦过宣流的脖颈。
宣流昨晚又吃了好几颗药,但她悲哀地发现,自己依旧对申遥星有不可名状的冲动。
哪怕喝下抑制药之后体温下降,她发现有些欲望是心底冒出来的蠢蠢欲动,根本不是药物可以浇灭的。
关宜:“得了吧,我课间休息看你被老师背去医务室的,就是嘀嘀咕咕什么我还能学。”
宣流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