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华许久不曾真情实意敞开心扉,他想这世上只剩温琰值得他这么做了,除她以外再无旁人,再无至亲,这是他仅存的一点真心。
“那年冬天我们跑成渝公路,还记得吗?”朗华陷在美好回忆里,从前种种,虽苦却甜,他很想得到共鸣和回应。
低头一看,温琰却早已熟睡,半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……
荒唐半夜,次日睡到中午才醒。
温琰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发现手上多了只蒜头镯,瞧着并不眼生。
她面无表情地取下,搁在盥洗台边。
午饭时刻,来到小餐厅,看见朗华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儿。他今天西装革履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尤其清俊出挑,大概准备参加什么宴会。
只是侧脸有几道指甲抓出的血印子,显得些许突兀。
“你不多睡会儿?”
她“嗯”一声敷衍,低头吃饭。
朗华喝粥碰到伤口,突然倒吸一口气,轻咬了咬舌尖。
温琰抬眸,瞥到她昨夜的杰作,血泡一个。
“你就是活该挨打。”朗华说:“后背还痛不痛,要不要擦药?”
温琰面色铁青:“不用。”
“你确定吗,别的地方呢,我昨天有点过分。”
她攥紧手指,额角狂跳,一字一句忍耐道:“不要再说了!”
朗华故意想看她出糗。
老妈子过来摆菜,他又问:“昨晚有没有吵到你休息?”
“没有,我睡得很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