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妈头发被挠得像狗窝,脸和手都是抓痕。
“谢先生,这个工作太难了,给她洗澡比摸老虎屁股还难!”
温琰缩在角落警惕地瞪住他们,朗华不想听邹妈絮絮叨叨抱怨:“工钱加一倍,你要做就继续留在这里,不做可以结账走人。”
“唉呀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邹妈支吾两句,收拾好屋子出去了。
朗华朝温琰走近,想拉她起来,可她不给碰,抱着膝盖用力扭开身体,气鼓鼓的样子,像在埋怨他今天消失踪迹不告而别。
朗华叹气,蹲下笑问:“你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?”
她不理。
朗华虽然懂得如何应付女人,但眼前这位与孩童无异,比较麻烦,他打算去拿一些零嘴来慢慢哄。
谁知刚站起身,温琰当他又要丢下自己,忙扑过去把人抱住。
朗华愣了愣,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,温琰的脑袋死死埋入他怀中,说什么也不让他走。
他叹气:“你乖一点,听话,不要再随便乱打人乱发脾气,看邹妈都快被你吓跑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抽噎声传来,温琰抖着肩膀放声哭泣,将他抱得更紧。
朗华再讲不出任何大道理,甚至在心中暗暗收回了刚才的话,想道,只要你高兴,怎么任性都行,打人骂人折腾人,都可以,但是别哭啊,我受不了这样。
他抱她到床边,放在自己腿上,一边拍着背,一边轻声哄:“好了好了,乖乖,脸都哭烫了,你脑壳不痛吗?”
温琰害怕被他丢弃,这晚非要和他一起睡觉,还把蚊帐放下来,围成一方小小的私密空间,似乎如此才能有安全感。
朗华被她霸占,不敢随便动弹,大半夜过去,左边半身都麻了。等到她终于熟睡,才把胳膊慢慢抽出来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呢?”朗华支起胳膊,在月光里望着温琰的脸,喃喃道:“我已经很克制了,你不要这样,我遭不住,会发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