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腕部被割开,伤口狰狞,鲜血直淌。
梁孚生大骂:“Fuck!”
青蔓尚有意识,哑声道:“别救我,求你了。”
“蠢货!”他忙上前将她抱起:“死有什么用?!白死而已!杀自己不如杀谢朗华!”
青蔓心想:可我就是懦弱啊,我只敢伤害自己,精神已痛苦到极点,唯死才能解脱,为什么不能让我解脱呢?
她说不出话了。
梁孚生把人送到医院抢救,幸亏还来得及。
青蔓伤口缝合,躺在病床上,睁开眼便看见他坐在旁边。
她很渴,嘴很干,手腕的筋都割断了,很痛。
“不能让我爷爷奶奶知道,别告诉学校……”
梁孚生叹气:“我只是通知了秋意和温琰,他们马上就到。”
“不要,”青蔓面无血色,眼睛却泛红,她伸手拉他的衣裳:“我不想见他们,真的,一点都不想。”
梁孚生眉眼低垂,纤长的睫毛投下暗影,他轻轻将她的胳膊放到被子底下盖住:“好,我尊重你的意愿。”
可是温琰和秋意已经都知道了。
青蔓避而不见,朗华也如同人间蒸发,找不到踪影,他不在福康里,不在车行,也不在郑万霖的永升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