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朗华最近不对头,神出鬼没的,这下又不晓得跑哪里去了。”
青蔓垂眸闷声低语:“他一直都这样,到处鬼混。”
温琰道:“我听说他换了个地方搓麻将,打得很大。”
“真的呀?”青蔓顿住:“好大嘛?”
温琰摇头:“刚刚吃饭我问他,他不讲。不讲就证明有问题,怕不是赌博。”
青蔓咬住笔头呆了会儿,神情变得严肃:“赌博绝对不行啊,上瘾死路一条,你确定吗?”
温琰道:“明天我找他朋友问清楚,如果是真的,你要好生劝劝他。”
“我?”
“对啊。”
“你为啥不劝?”
温琰道:“他哪里会听我的嘛,当我是小娃儿,你的话他才肯听几句。”
青蔓抿了抿嘴,嘀咕:“那倒未必。”
温琰瞥着她笑:“哈,你还不信,朗华自己都说心里很尊重你,他爹妈不在了,从小没人管得住,又没文化,只有你这个知识分子才震得住他。”
青蔓轻轻叹息。没错,朗华在打锣巷是出了名的浑,上至八十老翁,下至八岁小儿,都被他横行霸道得罪过,唯独面对青老先生从来恭恭敬敬,不敢无礼。人家说这是文盲怕老师,露怯。如同他对青蔓,亦有几分慎重在里头。
温琰猜想,朗华早早失去家人,或许潜意识一直期待能有威严的长辈管教自己,约束自己,让他不至于太过“自由”。毕竟一个人活得如同浮萍,心里总会发虚、害怕的。
次日温琰打听到朗华近期玩牌的地方,晚自习后,她和青蔓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会合一同去找朗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