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丘周围围满了持械的士兵和狂吠的狗,到处都是坑洞、石块、树枝和挖出的泥土,其中一个最大的坑里,露出一个一尺直径的黑洞。
“老祖宗,猎犬闻过了,就是那土焦人智者无疑。他这洞很古怪,发烟也熏不到。”
那群舒军官站在洞口,指着里面禀报道:“他就在里面不深的地方,小猎犬进去探查,被他打死了好几只。他好像在往地下挖洞,多亏底下石头多,才被困在这里。老祖宗要快点动手啊,不然又让他逃了。”
“唔,知道了。”
老者点了下头,驱羊走到洞前,凝神感应了一会,大笑道:“没错,老矮子就在洞内两丈处。哈哈哈,果然被土里的石头挡住了去路,急的和米缸里的老鼠一样团团转!”
他低头看向洞口,大声叫道:“喂,老矮子,看在我们曾经相识的份上,出来投降吧,我保证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舒亚子,你这无义之人,我土焦人与你无冤无仇,你却要置我一族与死地,何等歹毒!哼,我土行蚰就是死了,也不在你手下受辱苟活!”
洞里传来一个苍老沙哑,声线略显尖细的声音,显然就是那土焦智者。
那舒亚子笑容一僵,露出一丝惭愧之色,很快调整好心态,语气淡漠的说道:“老矮子,我已经对你说过了,土焦人命途将绝,不是今日绝与吾手,也会在明日绝与他人之手。”
“我只是顺应天道而已,顺便为我的凡人子孙谋些好处。你且放心,我会善待你和土焦王,以及一些土焦贵人的,至少会让他们安心活过这一世。你们与其被其他势力抓去,当奴隶一样虐待,还不如在我这里度过最后的时光。你说对吗?”
“啊呸!不对!全是胡说八道!”
洞里的土行蚰怒骂道:“耆候要接我们到耆国去当平民,有他的庇护,不比被你囚禁好一万倍?你要杀就杀,不要装出一副很有理的样子,你根本就是个虚伪残忍的邪神!”
舒亚子听到此言,面色一变,冷笑道:“没错,我的确想要灭抓捕你们土焦人,但那聂伤是好人吗?他耆国粮食多的吃不完,白养你们?只要不傻,谁都看的出来,他是要把你们骗到耆国做奴隶,最低等的奴隶!”
“哼哼,也就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矮子相信他,周边凡人之国都把此事当成笑话来看。虎向猪招手,猪竟然相信虎是好心,千里迢迢去投奔虎,哈哈哈,岂不笑死人哉?”
土行蚰叫道:“你们想笑就笑吧,反正我们土焦人相信耆候,我们还有人在耆国当了贵人,领了封地呐。哼,耆候的胸怀之大,岂是你们这些心底阴暗的小人之神能比?”
舒亚子面色阴沉如水,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语不投机,那我就不再劝你了。老矮子,是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要,不要怪我心狠。”
说着,把从青羊背上取下一把碧绿的芭蕉扇子拿在手中。
那芭蕉扇就是大半截芭蕉叶的样子,加上长柄约有四尺长短,两面都刻着金色的咒文。质地看着又厚又硬又重,好似一大片没刺的仙人掌。
“发烟!看我怎么把他熏出来!”
舒亚子吩咐一句,双手持扇,口中念念有词。
群舒士卒立刻往洞口的火堆里放入湿柴,那舒耳也往其中投入了几个草包。湿柴和草包被火焰灼烧,很快冒出了刺鼻的冲天黑烟。
舒亚子闭目念了一会咒语,待芭蕉扇上黄光流转,睁开眼睛喝道:“老矮子,你挖的洞,可以避开凡人灌入的浓烟,却挡不住我驭使的毒烟。我不想毒死你,再给你最好一次机会,快出来!”
洞里没有声息,舒亚子瞠目清喝,用力摇动芭蕉扇。
那芭蕉扇像在水里拨动一样,摇的缓慢又吃力,周围的空气也如水般被搅动起来,凝聚成了一圈密度很大的气团。
气团原地摇晃了几次,然后被扇子操控,逐渐变成了两道龙卷风。一道直卷上天,另外一道在快速旋转中化为了长长的管道模样,一头深入洞中,一头慢慢朝火堆上方靠近。
“呼!”
风管一接触烟柱,滚滚浓烟就被吸入其中,风管一下成了灰色,往洞里猛烈灌烟!
几息之间,洞口所在的土丘就四处冒烟,浓烟从小洞和缝隙里泄露了出来,说明内部的每一寸空间都被烟雾充斥了。
舒亚子摇着扇子,凝神感应了一会,笑道:“原来用土把自己封在小洞里。呵呵,可惜,我的劲风连旱地都钻的开,你用来堵口的松散泥土,焉能挡得住?”
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,加快了扇子的摇动频率,风管呼呼作响,洞里泥土反喷到几步之外,风力大的惊人。
“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