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央眨了眨眼睛,随即双手掌心撑在身下,就想挣扎着起身,但因为伤还没好,最后又脱力地倒下。
他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了阮未的注意,阮未停下捣药的动作,转过身,看向舒央。
他眼睛果然是红的,还有些肿。
舒央:“”
他抿了抿唇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但阮未没有给舒央反应的机会,拿着凹陷的石头制成的简易药杵器具,小跑过来,随即半蹲在舒央身边,忐忑不安地仰头问道:
“你还好吧?”
“没事。”
看着阮未发红的眼尾,舒央不知为何,忽然心念一动,身体先于意识地伸出手,指腹在阮未的眼皮上轻轻擦过,半晌,才低声道:
“哭了?”
“没。”阮未还想嘴硬:“被火熏的。”
舒央盯着阮未看了一会儿,忽然乐了。
他发现阮未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,表面装的硬气,实际上怂的要死,连哭了都不敢被人发现。
阮未解开舒央的衣服,拆下止血的布,随即用捣药的药覆在上面。
“方圆十几里我都找过了,没找到比这更好的止血药草了。”
阮未抿了抿唇,垂下眼睛:“我又不敢去太远,留你一个人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