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梓深吸口气, 声音压得很低, 脸上隐隐染上薄红。
“我……我帮你。”
声音磕绊。
两个人共同进入隔间,锁上门。
内部被保洁人员刚刚清理过, 很干净, 只是消毒水混合香水的味道,直挺挺往上冲, 她戴好手套,却不敢乱看, 硬着头皮。
“要是感觉到疼,你就跟我说。”
覃露莹已经背过身去,“没关系,下手快点就不疼,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言梓清浅应声,半听声,戴上手套。
逼仄空间中只剩下两个人绵长的呼吸,言梓浑身冷汗簌簌,却拿出来了学生时代认真读书的劲,冷静,尽可能冷静。
温柔又快。
取出一枚弹力球。
比乒乓球小一点。
她看也不看,直接扔了,出门,摘掉手套开始洗手。
一遍洗手液,一遍酒精,还要再用一遍洗手液,仿佛那种黏糊糊的东西碰触到的不是手套,而是她的手指。
冷汗出了满身。
转身,覃露莹靠在墙边,衣服裙摆乱七八糟,头发零散地搭在肩头,她不管,兀自给自己点起来一支烟,在缭绕的白雾中撩起自己后颈的头发,往后甩。
言梓这才注意到。
她今天烫了卷。
大波浪垂在背后,严密地遮住整片裸、露的背脊,晃荡。神色迷蒙的仿佛整片雨季都沉坠进去,还有心情笑,靠在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