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尧?”他没听见江尧再吭声,拿了纸巾走回去,一看对方脸色,没忍住笑了,“哟,江总刚才还信誓旦旦,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,现在真遇上怎么没反应了?”
“该不是——哥其实根本不愿意让我和别人走吧?”他凑近,轻轻对着江尧耳朵吹了口气。
“嘶。”江尧被他弄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侧过头,两人距离一下变的很近,几乎能数清彼此的眼睫毛,这下捉弄人的和被捉弄的都说不出话了,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很久,最后江尧才转开眼,话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别人听,“我是担心你,怕你遇见坏人。”
关越静了几息,一屁股坐在旁边沙发上,看不出情绪:“没劲。”
他不想再说这件事——本来也只是出于“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对伴侣绝对坦诚”的原则提一提,实际上根本不想面对,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,当然是越快揭过越好。
两人于是收拾好东西,提着化掉的蛋糕去江尧早订好的餐厅吃饭;中途接到祝星纬电话,这人好些天没个人影,今天终于舍得露一下面:“喂,宝贝越越,干嘛呢,出来喝酒呀。”
祝星纬大概想不到他江哥就在旁边脸色铁青地听着,话说得十分大胆:“free新到了几瓶好酒,你来尝尝?好喝给你打包带走。”
关越小心翼翼地觑着江尧神色,试图用语言让对面的祝星纬意识到不对:“啊,不了吧,我不爱喝酒。”
“你放什么洋屁你不爱喝——”祝星纬话说一半,像被掐了嗓子的公鸡,声音戛然而止,他沉默半晌,试探地叫了声,“江哥?”
安静的车里,江尧低沉沉应了声:“嗯。”
然后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,祝星纬道:“拜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