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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了后,林鸿会把链子锁回燕云潇的脚踝上,抱着他睡觉。链子很粗,即使被锁的人不动弹,也会在脚踝上留下淤青和红痕。林鸿便在燕云潇脚踝处裹上一层细纱,隔开粗粝冰冷的链子。

燕云潇任由他动作。

半个月前,燕云潇还会找各种机会对林鸿下手,床褥下的短刀,束发的金簪,系纱帘的如意尖钩,都是他趁手的武器。可是现在,他放弃了一切抵抗。

他不再关心朝廷中事,也不在言语中试探,更不会靠身体来博取利益。

他像是完完全全地被击垮了。

前几日,林鸿迷失在燕云潇的温顺中,日日意乱情迷,激动又得意。可是他渐渐发现了不对。

那不是温顺,更像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漠然。

饭喂到嘴边便吃,水递到嘴边便喝,若是没有,燕云潇也不会主动去要。他只是沉默地躺着,盯着头顶的纱帐,只字不言。

林鸿一开始以为,皇帝只是需要时间来思考,等想开后,便会接受他的爱意。

可是情况愈来愈糟——燕云潇一天天地消瘦下去。他并没有抗拒吃饭,每一口喂到嘴边的菜肴都乖乖地吞下去,可是很快,就会原封不动地吐出。

更糟糕的是,他不会说话了,连续五天,他一句话也没有说。与此同时,听觉似乎也削弱了,他对别人说的话没有反应,像是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木偶。

林鸿这下子彻底慌了。

他叫来太医院所有太医,一个一个地给皇帝把脉,得到的答案却都是:“皇上身体并无问题,只是郁结于心。”

林鸿怒道:“他一吃饭就吐,怎么可能诊不出病灶!”

太医们唯唯诺诺,只道岐黄难医心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