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云潇笑吟吟地推开他:“如此说来,礼官从小教导朕要坐行端正,也是错的了?”
林鸿哪能舍得让他在言语上吃亏,立刻道:“是我的错,我太没有定力……腰酸不酸?给你捏捏好不好?”
端坐这么久,燕云潇还真有些累了,他伸了个懒腰,往软榻上一躺,腰后立刻被塞了个软乎乎的靠枕。
“要喝什么,要吃什么,都和我说,我来伺候你。”林鸿温柔地吻了吻燕云潇的指尖,在榻上坐下,抱住他的两条腿。低头见那雪白的鞋履上沾了一点灰,便握住他的脚踝,掏出手帕细细地擦干净。
擦了后林鸿还不肯放开,隔着鞋履用指尖描摹着头绳的形状。
燕云潇拿着本书翻看,也不去理他的小动作。
过了一会儿,给他捏腿的手越发往上,燕云潇翻了页书,咳了一声。
林鸿从善如流地停下,嘴里认错。
过了一会儿动作又开始越界,燕云潇便又咳了一声。
数次之后,燕云潇不耐烦了:“再不老实就下车去。”
林鸿不敢了,规规矩矩地给皇帝揉腰捏腿起来,不时喂他一块栗子糕,一口茶水,一小块雪梨或杨桃。
燕云潇掀帘看了看窗外,一片枯叶打着旋从枝头飘落,碎在地上。他怔怔地发起愣来。
林鸿问他:“怎么了宝贝?”
燕云潇转向他,突然问道:“你喜欢我什么呢?长得好看吗?可是朱颜辞镜花辞树,几十年后,青丝变白发,到最后剩下的,也不过是一副枯骨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