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神情一松,笑道:“云潇还小,你也不要逼得太紧。他还年轻得很,让他多玩玩,莫拘束了他。”
“是。”
太后话音一转:“可昨夜之事,终究是他不对。但哀家这个做母亲的,自然也不能过于苛责。这样吧,你去替哀家敲打敲打他,让他知道分寸。”
林鸿垂目道:“是。”
燕云潇睡到中午,美人香的药力总算消退了。他赖在床上不愿起,银烛和流萤分侍两边,为他揉肩捶背。
银烛愤愤地道:“碧辰宫那贱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竟然给皇上下药!”
她骂得投入,手下没留意用力重了。燕云潇哎哟了一声,道:“我的好银烛,肩膀快断了。”
银烛忙放轻力道揉了揉他的肩膀。
流萤责备地瞥了一眼银烛:“稳重些,不可在皇上面前说脏话。”
说完后顿了顿,一向温婉沉静的脸上浮现厌恶,道:“男人果真诡计多端,居然把下三滥的手段用在皇上身上。昨晚皇上刚回来时,难受成那样,奴婢担心得不得了。”
燕云潇笑眯眯地趴着,听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温容。他道:“我最讨厌谁逼着我做什么事。”
银烛立刻道:“是呢!皇上不愿意做的事情,谁也不能逼皇上去做!得要皇上自己想做。”
燕云潇道:“嗯,银烛最懂我了。”
银烛咯咯地笑着,愈发轻柔地为他按摩。
这时太监抱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过来,说是相爷让送来的。
燕云潇正觉腹中饥饿,闻言一骨碌爬起来,总算肯起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