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州以南的澜河,朝堂一直想修建水渠却不成。现在能修建好,朕想带着皇后去看看。”
“好呀。”
矜桑鹿弯了眉梢,很是干脆地应下,水渠若是能修建好,必然是攻克了水势的难题。
那他们还可以直接从澜河乘船去明月寨,这可要快上好些,年前是能到明月寨的。
两人说话间也到了西南王府,还未下马车,就听着惊喜又忍着哭嗓的声音。
“阿冀!”
熟悉的唤声入耳,冀闲冥牵着矜桑鹿下来,就瞧着长平公主含泪走过来,也唤道。
“姑母。”
“是是,臣妇参见陛下。”
“姑母无须多礼,都起来吧,先进屋。”
“是,阿陛下快进来。”
长平公主瞧着都长这么大的陛下,眼睛都泛红了,却是没敢看他身侧的女子。
却听着清爽又有柔色的唤声:“姑母,侄媳来西源这么久,都未曾登门拜访,姑母莫怪。”
“怎,怎么会”
长平公主听着这一声姑母,下意识转头看去,瞧挨着陛下的女子一袭红裙,姿容倾城,还佩戴着自己送的头面。
那是她出嫁,父皇相赠的。
忽地情绪涌上心头,眼泪瞬间滚落,她选了一个对不起皇族的驸马,可又是她爱之甚深的。
“姑母,皇祖母还让朕带了一封信来,姑母进屋看吧。”
冀闲冥瞧长平公主泪流满面,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犯下的罪责,一家人也好,君臣也好,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