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南一带,洪水确实是频发,百姓饱受洪灾之苦,看到那么多官兵,就以为是朝堂来救他们,纷纷围上去。”

“他,是真的,很会利用百姓啊。四十年前是,如今还是。”

崔池砚接过矜桑鹿递过来的密信,听着她的话,眉心还轻轻拧了拧。

“难民围上来,昭王趁乱逃跑了,刑部的官兵追上去,却是追到了齐河,无一人幸免。”

“也很会逃跑。”

矜桑鹿对东淮的水域很了解:“齐河又名鬼湖,湖面风平浪静。行到湖中,一阵波澜,毫无察觉之下,湖水疾涌”

“悄无声息将人卷入湖底,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,遇此情况,很难有生还者。”

“昭王竟敢从这里逃跑,足以可见,相助他逃跑之人,是极通水性。”

话落,就看向崔池砚说:“朝着潼海一带搜。”

“潼海?”

“嗯,当年的主谋一定出自将门,才非要除去我们矜家。东淮最为擅长水性的将门,都在潼海了。”

闻言,崔池砚明白了,潼海一带湖泊的水势都凶猛,能在这里带兵打仗,能不通晓水性?

“也能排除不少将门。”

崔首辅他们听着,分析说:“有胆量窝藏昭王,也不是哪一个将门皆可,势力就必须极大。”

“如此,我们就要防备起来了。一个势力大的将门,窝藏想谋反的亲王,这是想干什么?”

王相爷接话,思忖片刻,看向陛下说:“邯郸王才倒下,邯郸尚未安定,南胡国大军又压境,他若是和南胡国联手出兵,南边就要兵乱了。”

凌相爷听着他们的话,还在看手上的折子,边说着:“背后之人,为什么能藏四十年,都没有冒头,毫无痕迹。”

“只能说明一点,他从无犯错,便没出现在我们怀疑的视野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