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您也知道,朝阳没享过一天邯郸王府的富贵,她在王府举步维艰,几次险些丧命,她”

“你无须替朝阳求情,她比你,更有分寸。”

“臣弟”

冀闲冥摆手,阻止了冀惟枕要说的话,示意他看向不慌不忙的朝阳郡主,只说。

“邯郸王在邯郸的势力,能完全在朝堂的掌控之中,没在邯郸作乱,离不开朝阳郡主。”

“她现在还能在王府处理事情,而非是在刑部,朕的意思很明显。有罪朕会罚,有功朕也会赏赐。”

“可皇兄,朝阳的罪”

“邯郸王犯下的罪,是能赦免全族吗?当年的矜家,便是幼童都没有幸免。”

冀惟枕心下一惊,想到矜家的遭遇,没敢看矜桑鹿,行礼赔罪:“是臣弟失言,一切凭皇兄处置。”

话落,又忙问:“那邯郸王的私兵呢?他敢大放厥词,想必在京城附近,有他的私兵。还有南胡国太子,他”

“邯郸王进京第一天,朕的兵马,就掌控了他的私兵。”

冀闲冥还想话和矜桑鹿说,见谨王担心没有必要的,只提了几句。

“朕都知道邯郸王在私挖矿产,登基后就设立了监督,你当监督是在监视什么?”

“四十年足够他养不少私兵,毕竟矿产自给自足,有这样的条件,又离着京城甚远,他会闲着?”

“依着他谨慎的性子,来京,不会把所有的私兵全部放一块。其中一路,朕早让南安王和镇国公掌控了。”

“另外一路,想必是藏在海上,有擅长海战的永烈将军一路盯着,朕也无须担忧。”

“至于南胡国太子,来了东淮,该担心的是他,而非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