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朕?”
冀闲冥见邯郸王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也没再上前,看向屋子里的大臣们,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晰。
“四十年前,皇祖父和矜将军带兵抗敌,却惨败。不是他们败了,是太多人阻拦他们赢。”
“多到朕,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说起。是将敌军引到城墙,破坏了皇祖父和矜将军计划,让皇祖父被敌军擒的晋阳王?”
“是拖着粮草不送的贺二老爷?还是身为军医,却不治伤,反下毒的顺德侯府?”
“亦或是,在皇祖父铠甲里下毒,逼着矜夫人不得以身取暖的老成王。”
“还是,邯郸王你,将有毒的矿石送到兵部,让矜家的将士皆深受其害。”
“逼着矜将军下跪求解药,可,这些,竟还不够么?是谁策划了那一场,铺天盖地又势不可挡的流言蜚语。”
“让矜夫人背负骂名,让矜家守护着的百姓,逼上矜家。让皇祖父的皇位岌岌可危,让你们控制的皇子登基,让江山成为你们的掌控?”
“还是和南胡国合谋,将南边的疆土相让南胡国?逼着矜家为保皇祖父的江山,为保疆土,步步受你们挟制?”
“又以瘟疫迫害百姓,以百姓性命要挟,逼着矜将军断臂,离开京城?”
“邯郸王,朕说这些,可还漏掉了什么?”
“!!!!”
还有遗漏的?!
众人听着,都觉得丧心病狂,护国护民的矜家,却以守护疆土不当,魅惑君王的罪民倒下?
矜家背负了社稷疆土,背负子民,却被朝堂,百姓抛弃?
矜将军断臂的时候,该是多么绝望?
“疯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