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。
果然啊,人只能为自己考虑,还能指望别人?
想庇护自己,没什么比手上的权力更可靠。
当即愤怒骂道:“你不过一介土匪,给本侯安上莫须有的罪名,还带着你的土匪杀上将门。
想干什么,造反吗?本侯还能让你在京城如此目无王法?”
话落,就挥手,示意府上的侍卫都出动:“明月寨诬蔑功臣,在天子脚下杀戮,罪无可恕,给本侯剿了这群土匪!”
“剿我们?侯爷,你试试?”
矜逐奚见侯府的侍卫都过来了,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,目光朝着屋顶瞥了一眼。
忽地有刀光袭来,瞬间拔剑挡着,就见威宁侯杀过来,耳边还响起他阴冷的声音。
“矜家小儿,当年本侯压根没想对付你们矜家,是你祖父自找的。谁让他多管闲事,不好好管着西边的军营,竟妄图染指我们南边的军营。”
“你矜家能惹起众怒,也是你们要动我们的利益为先。在朝为官者,本就是求同除异,各凭手段罢了。”
“如今你矜家回来了又如何,本侯还不是享有了四十年的富贵,而你祖父窝在山上,凄惨而亡。”
“论输赢,依旧是本侯赢了!”
“将士本来就是将脑袋搁在刀刃上过日子,哪天战死在沙场都不知道,那谁能给本侯富贵,本侯就用性命为谁效劳。”
“为自己考虑,有错吗?富贵险中求。自古便是铁打的世家,流水的帝王。”
“谁知哪天就改朝换代,或是遇到了无情帝王,本侯有必要誓死效忠?人唯有效忠自己,才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哦?那,侯爷长久了吗?”
“”
“侯爷说了一堆,是临终遗言?给自己死得其所的理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