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知溪几次险些被洪水冲走,这西边的水渠,想修好,还真是不容易。”

崔池砚说起贺知溪,不免担心,他如此不要命地修水渠,只怕水渠没修成,他先丧命。

“无须担心,他不是冲动行事的人。修建水渠,是他想做之事,没做好之前,他会保护好自己的。”

凌觅镜和贺知溪当了那么多年同窗,很清楚他的性子,见他们忧虑,就说。

“水患的问题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好,朝堂还有其他事情,水患有工部在想。

我现在休沐,只想休息,矜监督可是在兵部当值,兵部的人都胆战心惊着。我们能悠闲的时候,把握住。”

“言之有理。”

崔池砚听着,忽地轻笑,矜桑鹿这两天可都在兵部,听父亲说,她忙着呢。

等她不忙了,就是他们要忙了。

便也真不想朝堂之事,难得他们一起聚在一起喝酒,便给他们斟酒,还笑着说。

“上回咱们三人一块喝酒,还是和裴将军一起的。”

“说起他,不是说会带着他堂兄一块来,怎么还不见他人?”

杨奚涧接过酒杯,还往外看了看,没见有人影,打趣说:“这位矜五公子来京城,一直在外转悠着,我还未正式见过他。

听闻他这几天没转了,京城好多人家可松了一口气。”

崔池砚听着,轻笑了几声,说起裴玦洄的堂兄,还提了一句:“我听裴将军说,他的舅舅表兄要来京城。”

“哦?当真?”

杨奚涧还很是好奇:“他是跟随母姓,可西边也没有姓裴的,不知道他是出自哪个裴家,能养出裴将军这般娇滴滴的公子。”

“总不会是简单的人家,待他们来了京城,就知道是哪个裴家。”

凌觅镜没在西边查到裴家,也就没继续查,上回宫宴,听裴将军提过他的外祖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