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着红纱瞧着里面躺着的小姑娘,冀闲冥轻轻弯了眉梢,嘴角也含着浅浅的笑意。

也没在屋子里多逗留,朝着门外走去,轻轻将门带上,回了旁边的屋子。

刚走进去,清幽的香气扑鼻,很是安谧的感觉。

床上还留着一个枕头,同矜桑鹿用的是一对,银丝绣着的白鹤,床纱床褥也都是同样的花纹。

散发的幽香很是熟悉,是他常用的,枕头边上还放着竹编的小鹿。

冀闲冥瞧着,也知道这间屋子,是为他特意准备的,便走向床边,放下了床纱,躺下来休息。

外面雷电轰隆,却依旧心宁,看着枕头边上的竹编小鹿,眉眼舒展。

今夜,他能好眠。

可这会儿睡不着的大臣就多了,皆唉声叹气的。

他们陛下竟被拐上山上去了,自陛下登基,何曾夜不归宿?

现在可好了,跟着矜桑鹿去了山上,早朝都不上了。

哎。

就说,江山不保吧。

礼部尚书想到在山上的陛下,忍不住心酸,嘟囔了一句:“她怪不守信用的,当初女官和皇后可是二选一。

她当了女官,怎么还是拐了陛下,要当皇后?”

“父亲,您这可就冤枉人了。”

杨奚涧在书房里看账簿,收到宫里传来不用早朝的消息,就见父亲酸酸地走来,忍不住失笑。

“她说了,不给官当,就当皇后,可没说,给官当,就不当皇后。”

礼部尚书听着,张了张嘴,却是反驳不得,话,也是这个理儿。

当即就哼声说:“怪狡诈的,她一开始来京城,当女官和当皇后,就非是二选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