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摇头,放下军报,见崔池砚很好奇,就说:“不过嘛,我阿爹阿娘很早就出了明月寨,创建了船帮,时不时打个海盗。在海域上的名望还不小。”
“什么!?”
崔池砚着实一惊,矜家的长辈在海域上有船帮?
他们这是一个打山贼,一个灭海盗?
忽地也明白了,他们都知晓宣平侯府是敌人,怎么会不在宣平侯府擅闯的海域,培养势力。
“难怪矜监督这般有底气。”
“我的底气,不仅仅于此,还有宣平侯这个大傻子给的。”
崔池砚一愣,宣平侯,大傻子?
矜桑鹿则是拿着笔,利落地将南安王府和宣平侯府镇守的湖泊,有重叠的分支,都划去。
再将其他将门负责的分支划去,如此就明朗多了。
在城外镇守的军营,是不可能一营独大的。
朝堂给他们划分的镇守区域,是要能够互相监督。
只不过宣平侯府立营早,总有些地方是脱离了监督视野的。
“他们要走,便只能是这几条湖泊。”
崔池砚瞧矜桑鹿划掉一些分支后,需要看的湖泊就简单多了。
她在兵部没少研究城外的军营,才能将大大小小的军营镇守分支,都描得这般清晰。
“这些分支,都是能通向鹭海的,我们要追上去,还是要先确定最有可能的一条。”
“选择最为凶险的一条就是了。”
矜桑鹿不犹豫,目光落在要选择的几个湖泊,边说着:“宣平侯府擅水战,镇守城南的湖泊这么多年,对水势必然清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