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只会在这六处选择一处下手,最多两处。

“那我们研究研究,挑最有可能的一处去看看。”

“不,矿山不急着去看,我要去熔炉打探。”

“熔炉?”

崔池砚心中一惊,看向矜桑鹿,压低声音问:“矜监督的意思是,他们不仅仅是私卖铜矿?”

“邯郸的铜矿可不少,宣平侯还有必要贪图铜县的这点铜矿?凡事先往大的猜测。”

矜桑鹿喝着粥,瞧崔池砚的面色凝重起来,眸光也冷了冷,只一句。

“京城脚下都有人敢藏火药,比起景安侯府,宣平侯府的权势可要更大,真要做勾当,野心会小吗?”

崔池砚握紧了筷子,铜县的铜熔后,多半都做成了盔甲兵器。

难不成

“若真是这样,我们也要小心,只怕靠近,都会很危险。”

也难怪要一把火烧了他们,这是要灭口啊。

还当仅仅是私吞铜矿,若真和兵器有关,让这些人感觉到了威胁,是不是随时会造反篡位?

这些世家啊

“他们究竟在不满足什么?”

这会儿户部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,凌觅镜找了和铜县有关的账簿,一册册地翻看,任何一笔账都没有遗漏。

还调取了京城铜矿的账簿,这几天就窝在户部算账了,竟真有对不上的账,忽地面色冷了冷。

就听着杨奚涧费解又气郁的声音响起:“世家会缺钱财吗?有必要冒着杀头大罪,去私吞铜矿,还是在京城附近,嚣张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