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没错,我们本来就没有活路,自己死了,总比死在官府的手上好!”
“我们才不是罪犯,死了,也是被官府逼死的!”
“放肆!”
京兆府尹气怒,瞪向这群刁民:“官府若是逼你们,还能让你们有机会拿上火把,和我们对峙!”
“若不是朝堂用税压我们,我们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般凄苦!”
“我们都被逼得卖儿卖女了,这样的日子,还有什么过头,不如死了干净!”
“诸位。”
崔池砚瞧村民的情绪激愤,站到前面来,最后一次好言相劝,扬声说着和他们贴切相关的。
“佟村确实贫苦,可大家有见过洪水吗?西边的水患严重,多少村民无家可归。”
“这样的日子,可凄苦?为什么朝堂要收税,若没税,哪里来的赈灾银?”
“大家又见过旱灾吗?整片地都不见一滴水,他们的日子,和你们的日子相比,如何呢?”
“大家看看自己脚下的土地,身后的山村,京城的税为什么高,是因为修建了水坝,引了水源。”
“让大家起码,还有个安身之所,不至于被水灾旱灾所累。”
“若是大家想过上洪灾旱灾泛滥的地方,那可以不收税,大家愿意吗?”
诸位村民面面相觑,这些话他们都能听懂,也知道水灾旱灾的可怕,又怎么会愿意?
有人想说话,却被崔池砚抢先了一步:“京城的提防每年都会巩固,这些银子,都是朝堂出的,可没有让大家出银子。”
“朝堂的税收,从最开始的一月一交,半年一交,也变为了春耕秋收才会交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