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朝堂分明能减税,却还要逼他们卖儿卖女,更说大人中饱私囊,明面上帮他们补贴税,实则私占了他们的血汗钱。”
“我们的捕快再去收税的时候,就被村民们给打出去了,我们大人知晓的时候,赶忙就过去。”
“哪里知道,他们竟是连我们大人都打,就这么活生生被他们给打死了。”
“小人还是趁乱逃着回来,才有机会报官。可这群刁民,竟是还砸了县令,里里外外都被翻了,这是想盗走值钱的东西。”
“可他们也不想想,我们大人衣服都是缝缝补补的,哪里还有钱。”
师爷说着,就抹了眼泪,跪地气着说:“侍郎大人,您可要为我们县令作主啊,我们县令大人,真的是好官啊。”
“先起来。”
崔池砚伸手扶着师爷起来,也听明白了,同他想的一样,和税收有关。
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情,若如此,这些村民,就有些让人寒心了。
“你们大人的尸体呢?”
“在佟村,还有捕快,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。”
“带路,我们去佟村。”
崔池砚让几位官吏留守在县衙,其余人都跟着他去佟县,离着衙门还有些远。
铜县总该有四个村子,其中最大的,是佟村,最僻远的,也是佟村。
村庄环山,却是杂草丛生,一看也知道很是贫乏。
京城很繁华,却并非京城处处都繁华,这样贫苦之地,并不少。
他在外游历三年,更为贫穷之地,都见过。
也明白,苦乏之地,有时候,人心愚昧得,更为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