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矜家难道半分错都没有?不,这是你矜家自寻的死路,怪得旁人几分!”
“你来报仇?哼,当年害你矜家的,还有东淮子民,怎么,你也要屠杀了黎民百姓?”
“哼,那你就动动试试看,你看朝堂的群臣,会不会再一次灭你矜家?”
“你们躲在山上四十年之久又如何?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,想杀就杀谁?”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,严老御史觉得喉咙刺痛难耐,瞧矜逐奚还在把玩手上的匕首,眉心跳了跳,忍痛道。
“你妹妹为官,弟弟为将,是为了重振矜家门楣。你矜家何等立身族规?手不染忠臣百姓的鲜血。”
“你这把刀染了血,回来的,还是将门矜家吗?”
“老夫不是纯真的良臣,心却是忠君,忠于江山社稷。你若让老夫为君而死,老夫义无反顾,无愧这一身官袍!”
“今日你若一把火烧我严府,矜家的族规一破,你当谁会欢迎你们矜家回来?”
“老夫当你是聪明人,不会自掘坟墓。”
含着血腥的声音落地,屋子静谧无声,都能听到起伏的心跳声,忽地清爽的笑声响起。
“大人,不愧是御史,果然能言善辩。”
矜逐奚见严老御史忽地神色松弛,毫无惧怕,嘴角冷冷地勾了勾。
“我听闻大人的小儿子要回京赴任了,从东边而来,可是要经过不少山丘。”
“恰好了,我们明月寨还想去东边攻战几座山。这会儿若是有个正四品的官,被土匪截杀。”
“我们明月寨再出兵屠杀了土匪,不说朝堂要赏封我们,起码,没人说我们明月寨,有错。”
“那么大人,可想要白发人送黑发人,哦,我听闻大人的小曾孙才半岁,大人还未瞧过呢。”
“啧啧啧,可惜了,如此可爱的小孩子,要被土匪虐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