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门亲事,儿子不愿意。”
“倪太傅府的大小姐,乃京城第一才女,知书达理,温柔端庄,是哪里让你不满意?”
“母亲,不是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儿子仰慕矜监督,不然母亲何至于这般焦急,拟聘礼?”
“你!”
崔夫人见崔池砚承认爱慕之言,面色变了变,压下心中的不满,又很是不解。
“她一介土匪,杀人如麻,行事放荡不羁,究竟是哪里能魅惑到你?”
“母亲出生世家,深知女子的名誉重要,魅惑之言,怎可轻言而出?”
崔池砚听着,眉心拧得更深,见母亲别过目光,却是直言道:“我知晓母亲喜欢温柔的大家闺秀,可儿子不喜欢,这门亲事不必再提,儿子还有事”
“你难道,还真想娶她不成?”
崔夫人见儿子为了一个女子,顶撞指责自己,胸腹起伏不定,却还是极力压下怒火,尽量可以让自己的话语温和,劝着说。
“她是矜家的后人,可将门矜家早不复存在,她如今不过一介土匪,都没有名声可言。”
“是,她是有功劳,可以入朝为官,可如何嫁人生子?难不成亲后,她还要和你同进朝堂?和其他男子一同公事?”
“阿砚,母亲都是为了你好,我知道她生得极美,你一时倾慕,母亲能理解,可这样的女子,哪里能比得过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?”
“母亲。”
崔池砚温润的面上展现失落,心中有一丝丝涩苦,朝着惯来温柔端庄的母亲看去,却是很郑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