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想到哼着小曲来兵部的矜桑鹿,还悟出了一个道理:“为官,也该有为官之乐的,只知忙碌,就太过疲惫。每天神清气爽,才能干大事。”
“这话听着,还蛮有道理。”
见他们还挺欣赏妹妹的,裴玦洄轻笑,忽然想起来什么,就说:“你们上回提过的庐陵王府世子,刚刚暗哨来报,不远处有打着庐陵王旗帜的小队兵马,往城东来了。想必,就是这位世子。”
“这么快就进京?”
崔池砚还惊讶,提着茶壶给裴玦洄满上,见其他二人也递过来茶杯,轻笑着都满上,边道。
“还当他最快也要明天夜里才能来京,这是快马加鞭了吧,想必是听说藩王进贡一事。”
“如此说来,是王相爷通知他的。”
凌觅镜听着,能猜测道:“相爷这么做,是为试探,是看庐陵王更心向朝堂,还是更心向藩王。
即便他更向藩王,将朝堂的上贡计策告知藩王们,也不惧。此计,朝堂是非推行不可。主要是看藩王们的反应。”
“不愧是相爷。”
杨奚涧听着,佩服说:“就是诡计多端。”
崔池砚听着,轻笑了几声,却是说:“这位世子也是聪明人啊,知道了朝堂对藩王上贡的对策,也不等朝堂昭告,就急着进京。”
“都不先想着应对之法就来,这是不在意。可实际呢?朝堂没公布他就来,说明公不公布对他没影响。”
“在藩王们看来呢,是急着来京城阻止吧。如此,岂不是两边都不得罪?”
“这倒是的,藩王们离着京城远,到时他在京城看清楚局势,如何和藩王们说,还不是看他的话术。”
杨奚涧是耳闻这位世子的雅名,此人绝不简单。
“报,将军。”
忽地一位小兵进来禀告:“庐陵王府世子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