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多言,既让她随意问,老夫确实输了。”

王相爷阻拦了儿子,看向矜桑鹿,明白她今天来这里的原因,神色还有些复杂。

“你有了法子,却是需要极大的权势才能完成,你便来找老夫?”

“不愧是相爷,一下子就明白了。”

“好,老夫既认输,你说什么,老夫照办。”

还真有魄力,不愧是王家的家主。

矜桑鹿也不拐弯抹角,看向王相爷说:“百姓交不起了税,是因为没钱,这样的贫苦,有太多的原因,也很难让他们一下子都有钱。”

“那就让很有钱的人,帮着他们交,比如藩王。可藩王自己都不想上交给朝堂,自然不会再帮着百姓交钱。”

“那好啊,想一个法子就是。我们只需要昭告天下,只要上交了贡品的藩王,所处地的百姓,税收减半。”

“这样一来,官府从百姓这里收的钱,确实是大大减少了。可是这些钱,同藩王们的进贡相比呢?”

“每年拖欠的藩王,可不在少数,他们的钱,也是民脂民膏。”

“如此,即便百姓因为藩王上交了贡品,税才减少,也不会感谢藩王,本来就被压榨着。百姓只会感谢朝堂,让藩王们把他们的血汗钱吐出来了。”

“那就无须担心,藩王们会因此得民心,还会被百姓,逼着交钱,都无须朝堂来催。”

“!!!”

女子清爽的声音入耳,大堂内寂静无声,王相爷心惊不已,好狠的一招。

可对于朝堂而言,又是漂亮的一招。

这个法子听起来简单,可动了所有藩王的利益,这个动静就小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