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首辅夫人正愉悦喝着果酒,听着后辈们的窃窃私语,皱眉看过去,轻声问。
“好好的,争执什么?宫里的酒不好喝?还是歌舞不好看?难得能来宫里,多享受,少操心。”
“母亲,儿媳只是”
“知道你是为了阿砚好,你自己的儿子,你还不清楚?自小就懂事聪慧着呢。你有这般儿子,多的是福气享,哪里需要担心?”
崔首辅夫人说着,还嫌弃地看向崔大老爷:“不似我,生的儿子,净添乱。”
“”
崔大老爷忽地心堵了一下,他没招谁惹谁吧?
可瞧着夫人的面色好了一些,没再和儿子说姻缘,便很是愧疚地看向母亲说。
“这些年,儿子让母亲受累了。”
“你也就这点好,随了老身,很有自知之明。”
崔首辅夫人说着,目光瞥了瞥她眼前空的酒坛子,就见儿子瞬间懂了,手快地把他的酒坛子挪过来。
很是满意地笑着,还倒了两杯酒,递给崔池砚,慈爱道。
“你母亲出生世家大族,举止端庄,在闺阁时都是受人称赞的。嫁来崔家二十三年,为媳为妻为母,都无差错。”
“所说,皆是为你考量。你母亲就是做人媳妇的,就会知道崔家的媳妇,该是何等样子。”
“不合适的,莫要强求。及时收心,方为良策。”
崔池砚听着,心中紧了紧,见祖母将酒杯递过来,伸手接过,却是说。
“孙儿从未想过强求。”
“那便随心而为,随遇而安,你自己想得通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