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也可。”
凌觅镜对自家的藏书还是很有信心的,确实也不能做什么,便应下了。
她也不是外人,是祖父很喜欢的小亲家。
反正传出去,族人来骂,有祖父挡着。
却是忽地意识到什么,看向笑眯眯和祖母说话的矜桑鹿,眉心轻拧。
她想看藏书,不同祖父说,只问他,这是看出来,凌家他作主?
凌觅镜忽地看向拉着裴玦洄照镜子的祖父,再瞧着坐立不安的父亲,也是明白了。
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。
“看着还真是融洽的一家人。”
崔首辅的位置就在凌相爷的对面,抬头就能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,也轻笑了几声。
却是瞧见孙儿的表情有些奇怪,便问:“怎么了,你看到矜监督说了什么?”
“只看出来一点。”
崔池砚远游的时候,机缘巧合跟着一位民间艺人学了唇语,当时只是觉得有趣才学的。
鲜少会用,探听他人说话,非君子所为。
他刚刚也只是下意识盯着矜桑鹿,理智警醒自己不用唇语,却察觉自己还是看出来几句话。
便立即收回了目光,只是很奇怪,看向祖父,压低声音说:“她说,她要去看凌家的藏书。”
“哦?”
崔首辅听着,还惊讶,又看藏书,上回看杨家的藏书,可是将贺家赶出去了。
这一次,是想赶走哪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