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看过兵部的记录,也听皇祖父说过,却不及眼前所看到。

晋阳王府是罪有应得,那么矜家呢?被百姓如此唾骂,该有多心寒。

“是啊。”

矜桑鹿瞧着这些看起来很弱小的百姓,却是忽地一笑,只是笑声很冰凉。

“当年祖父会很果决断臂,带着矜家离开,也是看到百姓不再需要矜家。”

将门的存在,不就是护卫疆土和百姓,离开能护住疆土,百姓也无须矜家,怎么能不走?

那些人是懂得如何逼矜家走投无路的。

想到这里,矜桑鹿的眼眸宛若凝了冰霜,耳边却是漾入一抹清凉却十分动听的声音,让她的眸光不由得暖了暖。

“可要下去扔?朕陪着你下去。”

闻言,矜桑鹿却是摇头,还嘟囔道:“不了,臭鸡蛋的气味也是挺难闻的,我才要不要为了他们,沾惹这些气味。”

陛下也不能染啊。

“我饿了,陛下,咱们去吃饭。”

闻着这气味,能饿?

冀闲冥瞧着小桌子上的空碟子,见矜桑鹿又捂着肚子,也点头,就听着她同侍卫说路线,还笑眯眯转头看过来说。

“陛下,我们不去大酒楼了,待会儿凌相爷他们扔累了,定也要吃饭的,不和他们撞上了。

我们去民间巷口,小百姓开的小馆子,做出来的食物,也美味呢。”

“嗯。”

冀闲冥应下,却见矜桑鹿笑得怪兮兮的,要去的小馆,是有什么特别的?

待绕过去的时候,马车颠簸不已,瞧着摔倒在他怀里数次的矜桑鹿,忽地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