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首辅摇头,很是平静地感叹了一句:“良禽择木而栖罢了,在舍弃晋阳王府这件事情,还真不能因她是女子,或是皇家公主,而说她自私自利。

没人愿意当傻子,陪着会随时舍弃自己的夫家,一同赴死。倒是可以叹一句无情无义。”

凌相爷也感叹一句:“这叫什么?自食恶果,晋阳王只讲利益的时候,也该想到有一天,别人也会因利益舍弃了他。”

其他人听着,摇头不语,他们不关心这个,只快步走进王府,瞧着雍华的宅院,都被闪了眼睛,这些年晋阳王也真是享尽了富贵。

“相爷,您们都来了啊。”

“裴将军,晋阳王当真是叛国?”

“是啊,同西庆国的信件往来,就在这里。”

裴玦洄正在书房搜证据,见几位大人来了,就把一个大盒子的信递给他们看。

此等信件只能藏得深,却不能销毁,这可是晋阳王握住西庆国将领的把柄,两人互有把柄,才能一直互惠互利合作。

可东窗事发,这些信件,就是催命符!

“可恶!”

于阁老已经很多年没有动怒过了,瞧着满满一盒子的信,随意打开一封,就是晋阳王和西庆国将领合谋的打算。

“他这是把西境领土当成了什么?竟被他和敌军玩弄股掌之上,却还有脸称军功赫赫!”

“着实厚颜无耻,卑鄙小人!”

崔首辅和凌相爷是纯粹的文臣,同有将军血性的于阁老不一样,两人并未发怒,只是神色凝重。

“从他打的第一场仗开始,就通敌叛国,长达四十年之久,关系会牢靠这么久?

西庆国的将领不是傻子啊,为什么他们甘愿打败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