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阳王府的世子旌旻()晰瞧着嚣张的矜桑鹿,再瞧着虚弱的裴玦洄,眯了眯眼睛,小声和晋阳王说。
“祖父,永郡王的妹妹,现在还是咱们晋阳府的王妃,我们不能瞧着舅公被逼,这样,我们也太过被动。”
“就知道他们会牵连到我们王府!”
旌督领的脸色阴沉,冷冷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永郡王,哼了一声:“该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没什么是不能舍的。”
“不,父亲,现在不是舍不舍的问题。”
旌旻晰的神色平静,同祖父和父亲说:“这门姻亲不行,就换一家,实在正常。只是现在出了麻烦,我们要先面对,才考虑后面的算账。”
“晰儿之意是?”
旌督领知晓儿子很聪明,不然他也不会早早为儿子请了封世子的圣旨,“晰儿有应对之策?”
“嗯。”
旌旻晰看向晋阳王,见祖父点头,便起身,同永郡王说:“舅公乃皇家亲王,又是先皇宠爱的弟弟,自是心向着先皇,向着帝王。”
“我们身为臣子,自也是要心向帝王。只是舅公,您对当年的事情有疑问,何至于拉上小裴将军,直接把我们叫到陛下的跟前,问问不就好了?”
“都是自家人,何须扰得将领们的庆功宴这般难看?”
话落,也没管永郡王的脸色,朝着陛下恭敬行礼:“陛下,我们晋阳王府行军作战以来,并未做过有损江山社稷之事,也无惧彻查。”
“既先皇的事情提出来,我们王府甘愿接受矜监督的彻查。兵部的卷宗随意调取,我们王府的军营,也随意矜监督出入。”
说着,还有些为难,看向永郡王说:“舅公,今天这事着实是不该闹出来,先皇当年战败,可是引发了不少流言蜚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