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说错一句话,御史台就要骂上来了。

便好好琢磨了话语,看向温润如玉的裴玦洄道:“同东塔二王子的交战,裴将军可是贸然偷袭,还诱敌深入? 据本官所知,将军那夜可是只带了不到三千人马,对方却是有五万。”

“将军为什么不等援兵,贸然进攻?可有想过,一旦战败,这些将士不就白白战死,你身后的疆土如何办?”

“还有,你将敌军往边疆的千城方向引,这是想做什么?让敌军顺道也把千城给攻战了?”

“一旦千城沦陷,东疆的战局我们会不会处于劣势,后果会不会严重?裴将军,你说,这是不是贪功冒进?”

裴玦洄听着,认真地思考,声音依旧温和:“大人的意思是,三千人马对上五万兵马,引敌军去其他的城池,这是贪功冒进?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这要罚?”

“有错自然要罚,何况还在战场上,关乎的,可是千万子民的性命,还有我朝疆土。”

“如此说来,这得罚得很重啊。”

“裴将军这是要认?”

“大人不是说了这是重罪,那做了这些事情,就得罚啊。”

闻言,祭酒大人还惊讶地看向年轻的将军,他就这样认了?都,不挣扎一下?

其他人听着,瞧了瞧文弱书生模样的裴玦洄,再对比态度冷硬的祭酒大人,不由得偏向裴玦洄。

这位将军,听闻是小门户出来的,那是第一次来京城吧,瞧瞧被权势给压的,都不敢反驳。

重臣们听着,也是看不懂了,矜家的将军,都喜欢认罪?

“他这是”

崔首辅也是一时不解,不是说他文武双全,怎么就被祭酒大人说得认罪了?

“他没认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