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宁大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就听着长子的神色不好,看过来说:“抓人的是凌相府的公子,刑部侍郎又是崔首辅的公子,母亲觉得这是好捞出来的?”
旌督领说着,更是不耐烦了:“这些文臣早看不惯我们晋阳王府,现在可好,自己把把柄送过去!”
话落,见母亲不以为意,气了一下,“母亲觉得凌相府和崔首辅府联手,还有一个明月寨,晋阳王府该有多大的权势,才能全身而退?要不,造反?当天子?”
“你”
寿宁大公主的面色骤变,也是被吓了一跳,却是拧眉说:“不过是打伤了几个将领,还未欺凌上矜家的公子,何需要谋反。”
“母亲觉得,念倩的贪色,不过是小事一桩?是,落在其他人手上,我们确实无所畏惧,现在呢?”
旌督领冷哼,懒得多言,“事情小,惹上的人,却一个比一个难缠!”
话落,忽地阴阳怪气道:“永安长公主的孙女惹事,都是会用公主身份摆平。母亲不也是公主,怎么从未用公主的身份,为您的孩子们谋个福利?”
“你在古怪些什么!”
“儿子不敢,儿子只想说,母亲知道享受的是我晋阳王府的权势,最好该知道心向着哪里!”
旌督领见母亲冷着脸没说话,哼了一声:“早些年,父王纵着您,您爱做什么,儿子也不问事。终归是个内宅女子,爱享受就享受,王府又不是不能给。
可若是动我王府利益,儿子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,该舍就舍,一个女儿罢了,我还少了女儿?”
“你”
“母亲可别轻举妄动,念倩的事情最好别牵连到王府,否则,到时候舍弃的,可不止一个女儿。儿子来,只是同您说一声。”
“你敢”
寿宁大公主的面色阴冷至极,瞧着头也不回离开的长子,气得身体都在发抖,却又觉得浑身冰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