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们听着都捂起耳朵,习以为常,从东疆一路走来,东塔二王子就是这样骂过来的。

起初,真是担心他会被他们裴将军给气死,可听听这骂声,中气十足呢,还是能活着回京的。

东塔二王子知晓他们的想法,真要呕血,任谁被裴玦洄缠着阴阳怪气,就是有一口气都要大骂。

“二王子,本将军好心怕你被关在牢笼里无聊,同你聊天,你这样骂本将军,我会伤心的。”

“呸!”

东塔二王子听着恶心人的声音,就嫌弃地一口唾沫吐出来,瞧着眼前人模人样的年轻将军,心中就堵得慌。

在战场瞧见他,还当是文弱书生,靠,他娘的,杀起来,残暴不仁!

每每想起来,就懊悔不已,若他不轻敌,就不会被生擒。

这也就罢了,还要没日没夜,被这个贱人言语羞辱,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!

“瞧你,活着不好吗?非要一心求死。”

裴玦洄搬着凳子,就坐在牢笼前面,吃着葡萄,睨了一眼似乎生无可恋的东塔二王子,还笑得很是温和。

“二王子为东塔征战多年,若是这会儿死了,你父王的王位,可就被你那几个废物哥哥继承了,你甘心吗?”

他如何能甘心!

东塔二王子心中气愤,听着废物哥哥四个字,又觉得舒心了一点,这个贱人,还是会说人话的。

“当然了,你不甘心也没用。”

裴玦洄笑着吃了一颗葡萄,笑得更为温和:“毕竟,你也是废物,哦,不对,比他们还要废,起码,他们没被生擒,你有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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