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们怎么敢让百姓看到这些,总觉得他们有恃无恐。”

“也该无所畏惧的。”

崔池砚看向他们轻声说:“残害人命,是有大罪,可死的这些,若是没在官府有良籍的呢?那律法可管不着他们。”

顺德侯府既敢把尸体埋在家里,可就不怕被人知晓,那这些人的卖身契,想必都握在他们手上。

山上的尸体,想必也都是没有籍贯的土匪,那死再多,都定不了他们的罪。

公子们也是能很快想到这一点,难怪他们无所畏惧,可让这些百姓看到他们凶残的一面,也无所谓?

“那就不是凶残,而是仁德。”

崔池砚已经想到了,朝着顺德侯看去,见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,一旁的世子则是一脸嘲讽,忽地又哀痛道。

“我们真是没有想到,这些尸体会被挖出来,好在时辰都够了,否则就要酿成大祸了。”

什么大祸?

怎么就给他们罪名了?

大家有很不好的感觉,就见顺德侯世子指着菜地的尸骸说: “这些埋着的人,都是我们侯府的丫鬟小厮。想来诸位也都知道半年前的疫病。”

“他们都是跟着我们侯府冲在最前面的,却是没能熬住,染上了疫病,本该要火烧了的。”

“可这场疫病来得凶险奇怪,没有人知晓根源在哪里。我们林家便忍痛,想了一个法子,解剖了他们的尸骨,研究这疫病的起因。”

“他们也都是善德之人,甘愿死后将尸体给我们。也正是因为这些被分解的尸体,我们林家才能找到病因。那场病疫才会消除得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