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便是御史中丞都没法为礼部求情,学子们都还没有醒,今年的科举只怕要往后延。

这可非是小罪过呀。

便是陛下想保,都难啊,罪名皆在,陛下不能有失公允。

“陛下。”

礼部尚书听他们骂好了,才摘下官帽,朝着陛下磕头,将罪名全部揽下。

“学子出事,是老臣照顾不周,监督不利,这罪过,老臣该当。”

“仅仅是尚书大人?负责科举一事的官员,无一避免,理应都一并处置,否则,当东淮的律法何在?”

“科举一事,他们都听令于我,有错,自也是我吩咐不当。”

“杨尚书,科举事大,你一人可担不了。”

“怎么,要不我们兵部也来担一担?”

兵部尚书听着他们嚷嚷,就差把矜桑鹿的名字喊出来了,沉声说。

“礼部矜侍郎也是我们兵部的,若是同罪,那要不,老夫这个兵部尚书一块同罪了?”

“如此说来,我们户部也得同罪。”

户部尚书也站出来,看向他们说:“科举出了这样的事情,谁都不想,礼部是有照顾不周,才让学子们误吞毒物。可这几样东西,太过寻常,一时不察,也能理解。

真要论罪,那可不是礼部能担下的,毕竟科举,也不是礼部一家的事儿,诸位大臣,也有监督不力之罪。”

“那依着两位尚书之言,怎么,学子中毒,就不罚了?朝堂不给百姓,不给学子交代?”

“两位尚书站着说话不腰疼,感情你们家儿子没中毒躺着,就不知道心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