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矜桑鹿!”

“死土匪,本侯便是下了地狱,化作恶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
景安侯和吴督军就关在刑部牢房最里面的死囚房,刚刚踏进去,矜桑鹿就听着嘶吼的怒骂声。

抬眸看去,见是身着白色死囚服的景安侯死死抓着铁杆,手上的铁链被拽得咯吱响,勒着的血痕,也不及他眼中的血腥,更为阴森。

景安侯便是到现在都没法接受,自己竟要被砍头了,还存着一丝侥幸,可见连吴督军都被关到死牢里。

彻底绝望了,再瞧着罪魁祸首竟敢出现,疯了一般怒吼。

“景安侯,本寨主在西边攻打凶神恶煞的土匪时,从小被这般诅咒到大的。”

矜桑鹿话是这样说,都没给景安侯一个眼神,只瞧着安静躺在牢里的吴督军,还阴冷着声音道。

“可他们的头颅不还是被本寨主踩个粉碎?”

话落,见他似乎愣住了,才转头看下他,勾了嘴角,冷冷一笑,“恶鬼有甚可怕的?本寨主徒手就能捏个粉碎,只是人心啊,才让人觉得可怕。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,人若起了恶,底限在哪里。”

说着,不再搭理景安侯的怒火,只是看着吴督军,先让崔池砚问了火药的案子。

他也很配合,能说的都说了,知无不言的,只是将全部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。

如此顺利,崔池砚也不意外,证据确凿,再者陛下的那番话,也让吴督军知道自己的错,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。

便让吴督军画押,才看向矜桑鹿说,“我去写卷宗。”

说着便离开了,还让一旁的狱卒也都退下。

矜桑鹿就站在牢房外,看着依旧躺着没动的吴督军,沉默了良久,冷声道。

“我祖父郁郁而终,便是到死都想不通矜家错在哪里。让当年大半个勋贵容不下矜家,联手群攻,逼着矜家走向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