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摇头,“到点了,我要去用午膳了。”

到,到点用膳?

崔池砚着实愣了一下,就瞧着矜桑鹿还真朝着外面走,忽地失笑,好像是有听礼部的人说,矜侍郎向来准点用膳。

那确实是到点了。

还见她还很客气地看过来问,“崔侍郎可要一起啊?本侍郎请客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崔池砚并未犹豫,火药的案子已经很明确,剩下的就看钱老将军他们的动作。

审问吴督军,他会说的,他们也能知道。不知道的,吴督军也不会说。

便也放松放松,吩咐官兵几句,就跟上矜桑鹿,瞧她大步跨的,又不禁轻笑。

瞧她要叫马车,就说,“崔家的马车还在这里,矜侍郎不嫌弃,一道吧。”

矜桑鹿看过去,还真是崔家的马车,便跟着崔池砚上去,还挺宽敞的,就是没有备上茶点。

这是着急出来的吧?

崔池砚见没啥可招待的,轻轻咳嗽了几声,怪不好意思的,出门看热闹的,哪里顾得上准备茶点。

便转移话题,瞧着坐姿不甚规矩,却又格外赏心悦目的矜桑鹿,眸光微动,轻笑道。

“我父亲写信,说是要和裴将军押送东塔二王子回京,算着路程,五月份之前能到京城。”

为何强调五月份?

矜桑鹿诧异地看向崔池砚,就听着他说,“听父亲说,裴将军的生辰在五月份,父亲想让裴将军能回京,和家人一起过生辰。”

是了,哥哥的生辰确实是在五月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