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东淮国记得矜家的,又有多少人。
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
崔首辅听着,也是叹了几口气,还看向惋惜的孙儿说,“他若一开始用矜姓,没有哪个兵营容得下他,除非他来北边,入武阳侯府的兵营。
可他若想为矜家正名,就不能入其他将军麾下,他就冠上其他将门的身份,也只能独身立将军门户。”
崔池砚点头,说起裴玦洄,忍不住敬佩,“能以默默无闻的小兵,在战场立足,还能成为手握兵权的将军,这可没几人能做到。”
寻常小兵想在将门子弟的跟前,立功成为将军,绝非容易之事。
就像是寒门书生难以在朝堂出头是一样的,门户之争无论在哪里都是难以跨越的门槛。
更何况还是在战场上,那是以性命相搏。
“真不愧是矜家的公子。”
崔首辅听着,却是想到了女土匪,打趣道,“想也知道女土匪的兄长该是何等风华,她一个女子都能打得西蛮国哭爹喊娘的。”
崔池砚听着忍俊不禁,也是事实啊,她都能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,她兄长又怎么会不能在战场立足。
只是,矜寨主竟是开国将门矜家的后人,那就不奇怪为什么她身上总会流露出世家女子的气韵。
“景安侯府的事情,真是多亏有她,还真让我们将景安侯绳之以法。”
闻言,崔首辅有些隐忧,嘱咐崔池砚,“这些老将只怕是很不甘心,这段日子,你多加小心。”
“祖父放心。”
崔池砚却是眉眼舒展,俊美的面上唯有温和的笑意,并无害怕,“孙儿就是知道这些老将们的厉害,才想亲自审理景安侯的案子。孙儿想,除了咱们崔家和凌相府,满朝只怕没人敢。
若人人皆不敢,那我东淮国的律法岂不是形同虚设,为官,总要有人无惧前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