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压低声音,还有点好奇,看向陛下问,“火药的事情,陛下是知道有,只是没想过是在寺庙吗?”

“嗯。”

冀闲冥坐下来,瞧着神色认真了好多的矜桑鹿,还颇为满意,有当官的样子。

指了旁边的椅子,让她坐下来说话,“火药的事情,要从一年前,东边的两个小国说起。”

“这两国时不时会打仗,可在一年前,其中一个小国被火药轰炸,举国都化为了废墟。”

“当时引起了不小的注意,如此残忍的战法,是几大国都不允许的。”

“朕便让人查,发现轰炸的火药,同发送给营地的火药是相似的。”

“数量没有这么多,那便是有人研究出火药的配方,还私自研发,同其他小国做火药生意。”

“朕自是不允许的,火药在各大国都是谨慎处理的,不到万不得已,不会用。”

“若每个小国都有能用火药轰炸的本事,定要出大乱子。朕便让皇家影卫暗中查此事,却是发现……”

矜桑鹿听着陛下忽然停顿,诧异地看过去,就瞧陛下似乎有点生气,也有了猜测。

“发现,他们私卖火药并非一天两天,而是从太上皇在位的时候,就有?”

“你,如何知晓?”

“因为陛下您是称霸天下的明君,还是很大方的帝王,他们何须冒着砍头的风险赚钱?”

矜桑鹿见自己还真猜对了,微微拧眉,轻声说,“那必然是早就有的生意,尝到了暴利,还有天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们就理所应当继续做火药生意了。”

话落,就问,“陛下生气,是因为太上皇知道,而不阻止?”

“不,火药生意,是从皇祖父在位的时候,就有。”

冀闲冥说起皇祖父,就看向矜桑鹿,瞧她只有惊讶,并无其他的情绪,便说。

“待父皇即位,他们的火药生意已经很成熟,东边的战场也离不开景安侯府。他们又拿捏着皇族能容忍的分寸,父皇便默许,没有动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