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大老爷看着矜桑鹿,眉心拧得很深,“既然我们都开诚布公,我父亲做了什么,我也不掩盖。
可你也清楚,我父亲就是个小小的御史,几句话杀不了矜家。”
“仅仅是几句话么?”
矜桑鹿眸色深冷,“那是强加在矜家的罪名,身为御史,却弹劾莫须有的罪名,你觉得,还是几句话?”
“你想如何?”
“贺老爷子做御史,弹劾之人当真都是有罪之人?要我细数出来?”
贺大老爷明白了矜桑鹿的意思,即便他不想,她能来,必然是掌握了证据。
就见她拿出一封厚厚的折子,伸手接过,翻看里面的内容,面色大变。
“你”
怎么会写得这么清楚,还有些是他都不知道的。
“我写得都是被你父亲无辜弹劾之人,一桩桩很是清楚。”
矜桑鹿见贺大老爷的面色惨白,就见他看过来说,“这些不是我父亲一人弹劾就能办到的,你想让我们贺家引众怒?”
“贺大老爷,那你是想本寨主拿着这些证据去告官,让你贺家的子弟都受牵连,当不了官?
自己投官认罪,和被人告上公堂,这是不一样的罪名。”
话落,又补了两句,“当然,你也别想找永安长公主府,因为这会儿,已经有人告上他们了。
这些年,景安侯仗着功勋,真真是做了太多事情了,想找他们的罪名,简直轻而易举。”
闻言,贺大老爷的面色大变,知晓她来贺家,是做了万全的准备,可她是怎么敢的。
当勋贵大族是这么容易对付的,“景安侯,你没有这么容易扳倒。”